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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花姑的心结


  花姑一声声的质骂激烈而疯狂,尖锐的声音空荡荡的响彻天空。

  所有人都沉默着。

  司天握紧拳头抬起头来,猩红的双眼满是疲惫和愤怒,可怕的吓人。

  “寨主,杀了她,杀了这个女人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陪葬,当初就不该带这个祸害上山,快点杀了她!”

  女人们垂着眼眸低低哭泣着,男人们失魂落魄,神情哀伤,所有人沉浸在骤然降临的晴天霹雳中。

  八条鲜活的生命被葬送,家园被毁,他们没有了家。

  水善沉默着一言不发,任由花姑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指责她,咒骂她。

  司天承受着花姑不依不饶的抗议,情绪被逼迫到悬崖边缘,骤然一甩手,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的呵断花姑的声音。

  “住嘴!”

  语气冷冽的全无温度。

  他从不曾这样和花姑说过话,在这云舟寨中,花姑是他最尊敬的人。

  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花姑在内。

  花姑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,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,视线赫然凶恶的瞪向水善,手指着她,嘴唇激动的颤抖起来,艰难的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
  “你,你为了这个女人……这样和我说话。”

  司天沉重呼吸着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时,眸中已是一片坚决和冷漠。

  “我一直尊敬你善待你,将你当做长辈一样孝顺,可是……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,你却一次都不曾知错悔改,甚至变本加厉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前面那七个女人下的毒吗?

  什么命硬克妻,都不过是人心的险恶罢了。

  周老大当初把你们母子派到寨子里来当眼线,我看在你们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,睁一只眼闭一眼,我以为我能感动你,让你把这当成真正的家,可是……你是怎么做的?”

  司天一连串的质问震惊了所有人,水善都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
  难道花姑就是周老大说的那个奸细?

  怪不得司天当时不以为然,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个奸细是谁,却没有揭穿,而是一而再的掩护着她,给她机会改过。

  但显然他的苦心并没有见到成效。

  “寨主之前娶的女人都是被她毒死的?”

  有人不敢置信的大吼起来。

  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女人的死因是寨主命硬,心思单纯的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是人为。

  这该是多毒的心肠!

  寨主尊敬花姑,所以寨中所有人都对她敬重有加,即便花姑冷言冷语不好相处,也从无人敢怠慢她。

  可这样的尊重,换来的却是背叛和阴险,而不是真心对待。

  花姑此时惊愕的已经全然没了表情,呆呆的仰头,直勾勾看着寨主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苍老的嗓音沉吟半天才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,“你都知道?”

  司天无力的微垂着头,“你给那些女人下毒我都知道,你以为你杀了她们,其实那只是障眼法,她们全部被我放下山回家去了。

  我一直在等你幡然醒悟,希望你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害怕,希望午夜梦回时,想到被自己毒死的人会做噩梦,可你却一次次的让我失望。”

  司天平静的低声陈述着真相,有人激动的朝花姑冲了过来,想要打她,却被人牢牢的抓住了。

  愤怒的喊声劈头盖脸的砸向她,句句戳心。

  “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,寨主是怎么对你的,我们云舟寨是怎么对你的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,你连猪狗都不如……”

  “前天夜里周老大来攻山前,我说的破除迷阵的方法是骗你的。我知道你在偷听,是我故意让你将假消息传给周老大,因为我观测到那晚会下大雨。

  我也料定,他被徐老爷逼得很紧,肯定会不管不顾的放火烧山。与其等他不知什么时候攻上山,不如主动出击占得天时地利。”

  花姑的表情已经只能用麻木来形容,她以为掩盖严密的秘密,其实完全展露在寨主面前。

  她自以为得到的重要消息,却不想是个陷阱。

  她便是寨主手中的棋子,被人摆布却不自知。

  水善再一次对司天刮目相看,表面看着没正经,内心却有这么严谨细密的一面,将花姑和周老大运筹帷幄在手心之中。

  这个寨主不止会点阵法而已,心计也不错。

  司天长长的叹口气,蹲下身子,直直对上花姑灰暗无神的眼眸,开口问道,“我只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女人?她们与你无冤无仇。”

  花姑呆坐在地上,突然哈哈笑起来,眼泪鼻涕跟着流的满脸都是,狼狈的凄惨至极。

  花姑哭泣着,哽咽的断断续续道,“寨主,你觉得会是为什么?”

  司天自然是不明白,水善身为女人却似乎能够理解。

  女儿在新婚之夜凄惨死去,她又如何能看着本应属于女儿的新郎和幸福,给了其他女人。

  “我和灵儿两人相依为命,她是我的命,是我的所有。

  周老大威胁我们到山上当眼线,本以为将灵儿嫁给寨主,就能摆脱周老大的控制,也能从此平静幸福的安定下来。

  可是……我那苦命的女儿,却在一个女人最期盼的新婚夜莫名死去,不是你克死的是什么!都是你这个灾星克死了我的女儿,是你夺走了我的所有。”

  神情呆滞的花姑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,青葱岁月便早早离世,突然痛苦的失控起来。

  一下从地上跪起,抓着司天的脖子用力掐着,血红的眼睛瞪的老大,似乎下一瞬就要从眼眶中滚出来,可怕的瘆人。

  “都是你这个灾星克死了我的女儿,你还我女儿命来,都是因为你,我恨你,我要杀了你,杀了你——”

  花姑的力气奇大,死死掐着司天的脖子不撒手。

  司天挣扎着想要摆脱,却一时挣脱不开,脸渐渐开始涨红,呼吸被遏制,痛苦不堪。

  水善大惊一跳,周围的人也全部受惊的跑上来,手忙脚乱的将司天救了下来。

  花姑被三四个人用力按着无法动弹,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挣扎着大吼,“还我女儿命来,还我女儿命来——”

  “想要你女儿的命,应该去找你忠心耿耿的主人……”

  “白草!”

  司天赫然呵断白草的声音。

  白草脸色一顿,不甘心的哼了一声,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。

  水善多看了欲言又止的白草两眼。

  他昨儿早上带着那个黑包裹突然不见,到晚上她逃跑时都没回来,刚才数人的时候也没见到他,这会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?

  瞧他浑身干干净净的整洁模样,一看就是幸运的没有遇到昨夜的意外。

  司天摸着被掐红的脖子,咳嗽着站起来,让兄弟们将花姑松开。

  “你走吧!”

  “寨主,这种人怎么能轻易放她走,她可是奸细!”

  有人激愤的抗议,司天却是态度坚决,“我已经决定了,让她走。从今以后,云舟寨再也没有一个叫花姑的人。”

  花姑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,不知是恨、是悲、还是愧,心中五味杂谈,情绪复杂。

  午夜梦回时,她并非不愧疚不害怕。

  她知道那些女人也是无辜的,她也明白自己做的是错的,但心中的不甘和悲戚压得她喘不过气,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
  如今自己的目的全部失败,既没能铲除寨主替女儿报仇,也没能帮助周老大成功攻占山寨。

  但心中压着的巨石却像突然被搬开,满心松快了,从未像此刻这样平静。

  花姑将自己困在了女儿枉死的那一夜,为了化解心中的痛苦,迷失了本性。

  但幸好寨主聪慧,没有让她的恶行酿出恶果,也幸好寨主慈悲,愿意再放她一马。

  “花姑,灵儿那么善良,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
  花姑凄凉的独自离开了云舟山,一步三回头,眼中盈盈的泪花脆弱而痴恋。

  她嘴里说着恨,说着怨,但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,何尝不是已经成为无法割舍的回忆。

  花姑离开没多久,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
  茶摊的周老爷子爬着山缓不上气来。

  泥沙冲垮了树木,也破解了树林里的迷阵。

  周老爷子喘着大气,看着那瀑布样的泥道,以及灰头土脸的众人,视线最后落在并排着的八具尸体上,声音颤抖的喃喃着,“报应,报应——”

  “你这老头说什么呢,其他寨子的人忌惮周老大,我们云舟寨可不屑他。”

  周老爷子没有理会对方的警告和恐吓,不停喃喃着,“当山匪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,这是老天爷的警示,要好好做人,好好做人。”

  周老爷子捂着胸口朝那几具尸体微微欠身,最后扫视一眼一片狼藉的云舟山,戚戚然叹着气,转身下了山。

  临走前提醒一句,其他寨子的人肯定很快就会得到消息,他们现在处境危险。

  周老爷子的提醒倒是很在理,云舟山唯一的屏障就是树林中的迷阵,寨外的人上不来,所以安全。

  但此时迷阵被破,正是其他寨子攻占的大好时机,他们此刻呆在这山上很是危险。

  司天即刻组织着男人们挖坑下葬,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好好安葬,然后快速离开云舟山。

  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
  “花姑女儿的死另有蹊跷?”

  水善这话虽是问句,却带着肯定的语气。

  故意落后几步与走在最后的司天并肩而行,好奇的询问着。

  司天今天比较沉默,毕竟发生了这么悲惨的事,再不正经的人这会也该正经起来。

  司天没有想要隐瞒她,既然她问起,便随口回答道,“灵儿是被周老大下毒毒死的,灵儿成亲前和周老大见了一面,决定以后不再给他当眼线,周老大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下了毒。灵儿死前将所有事都向我坦白了,求我不要告诉花姑她的死因,她不想让花姑去复仇。”

  “怪不得你明明知道花姑要毒死你的媳妇们,还三番五次原谅她,原来是亡妻所托。”

  司天对水善的调侃撇了撇嘴,自责的长叹口气,“是我考虑的不周到,如果花姑第一次动手的时候我就阻止她,解开她的心结,也许她就不会一而再的犯错。”

  “这确实是你的错!”

  司天有些怪异的侧头看向水善,一般人这个时候不都该安慰说‘别责怪自己,这不是你的错’?

  “包容错误有时比犯错更可怕。犯错尚且能改,一次次的包容只会让犯错人不知悔改,得寸进尺,最后彻底走向深渊,再没回头路。”

  “你是在怪我做错了?”司天委屈的垮着脸。

  水善呵呵一笑,“不是你自己先承认错误的吗,我不过是赞同你的自我批评。不过你包容的同时也解救了那些无辜者,不至于花姑没了改过自新的退路。”

  花姑虽一次次的伤害无辜之人,但至少都没有成功,也没有酿成实际后果,今天才能有再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。

  “你这又是在夸我?一会贬一会褒,我看你是故意逗我,搞得我心情起起伏伏的。”

  司天勾起唇角,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,嬉皮笑脸的无赖样才属于他,太过严肃还真让人不习惯。

  “我才没夸你,不过是……啊……”

  水善正说着话,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,身子一僵停住了脚。

  走在前面的人都闻声望了过来,司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浑身僵硬,一动不动,心跟着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水善表情僵硬的用手指指自己脚下,又惊又怕的几乎哭出来,“有东西抓着我的脚。”

  司天猛地一下低下头,漂亮的瞳孔瞬间一惊,紧接着连忙唤了几个人过来。

  “这里还有人被埋着,快救出来。”

  几个强壮男人又开始从土里刨人,云舟寨的人数都清点过了,没有失踪不见的人。

  这里一般也不会有陌生人上来,埋在下面的人是谁啊?

  司天现在没工夫细想,先救人要紧。

  幸好这人埋得不算深,刚才一定是听到旁边有动静,才会伸出手抓住了水善的脚。

  他的运气还不错,遇到了他们。

  人不一会就被挖出来,还有气,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
  “把人抬上一起走。”

  司天让人去做个简易担架,有人看着陷入昏迷的陌生人,犹豫道,“寨主,我们这会自身都难保了,抬上这个人只会是累赘。”

  他们的队伍里也有伤员,但都能自己行走,最严重的一人也只是被石头砸伤了一条腿。

  说起来,昨夜的意外这么多人能保住性命,平安无恙,也算是上天保佑。

  原本全寨子的人都聚在喜堂上喝喜酒,意外发生应该和寨子一起被淹盖,伤亡也会更大。

  但因为新娘子逃跑,所有人都跟着进树林里找了,大家才幸免躲过这一劫,只有少数还在寨子里的人遭了秧。

  昨夜意外的动静不小,周围寨子的人肯定都知道了,指不定有多少人埋伏着抓他们呢。

  这会抬着一个昏迷的人,确实耽误脚程,可能拖累大家。

  “都是遭了天灾的可怜人,寨子里的兄弟是命,陌生人就不是命了?见死不救我可做不到,你们前面走,我来背。”

  司天手脚麻利的一下就把人拖到背上背起,底下的兄弟们难堪的说不出话。

  水善明白,大家刚刚遭受了巨大的变故情绪不安,并非真的冷血无情,毫无怜悯心。

  水善安慰的劝慰大家不必紧张,天南地阔,除了云舟寨有的是安身立命的落脚地。

  天灾都没能夺去他们的性命,还有什么可害怕的!

  “白草,你带着大家从我们的秘密小道走,那儿避人耳目可以不被人发现,我走大道吸引开其他人的视线。”

  “不行!你一个人太危险了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  白草当即拒绝,手下的兄弟们也一个个自告奋勇,要求跟着他一起去。

  “跟那么多人干什么,招摇过市吗?”

  水善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,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还算陌生人的寨主夫人,总能让人轻易的信服。

  “那你跟我们一起走,那条小道很隐秘肯定不会被发现,根本用不着你引开视线。”

  “还是以防万一为好,你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,我们在老地方见面。”

  司天和白草的关系,与寨子里其他的兄弟好像不同,似乎更亲近也更默契,两人身上有种相同的清澈气质。

  白草带着寨子里的人全走了,只有水善跟着留了下来。

 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被禁锢自由绑上山的压寨夫人,她彻底自由了,那两个监视她的木头男人也功成身退。

  “你为什么留下来?是不是舍不得我啊?”

  司天重新恢复那不正经的赖皮模样,贼兮兮的笑脸一凑过来,立马被水善一巴掌拍回去。

  “少自恋,这个人毕竟是我发现的,我当然要救人救到底,万一你半路把他扔了怎么办!”

  水善仰着脖子甩给他一个白眼,大摇大摆的晃着手臂走在前面,指挥着司天快些跟上。

  两人背着昏迷的人在连绵山林间走着,四周都是高大茂密、深不见头的大山,不知道哪儿就藏着一大群敌人,等到他们靠近突然冒出来。

  水善已经打定了主意,等会只要有人冒出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昏迷的人藏到安全的地方再说。

  司天这家伙敢独自走大道,肯定有隐藏的本事没显露。

  如果有需要她就回去救他,如果不需要她就趁这机会逃跑。

  反正终须一别,她看在这十天云舟寨的人待她还算客气的份上,就不计较被逼婚被绑架的事了。

  但之后是肯定不能再和他们一起走了,大家就此别过也好。

  “你看,那儿有辆车。”

  水善被司天惊喜的声音唤回注意力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宽敞的大路边,静静停着一辆简陋马车。

  马被拴在树干上,身后拖着辆平板车,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草。

  水善一下就认出这是周老爷子茶摊外拉水的平板车,心里顿时一暖。

  “也不知道这车有没有主人,先让我们借用一下,改日再还回来。”

  司天将昏迷的人往平板车上一放,灵活一跳坐到前面,等水善跟着坐上车,一甩马鞭便驱车而去。

  “这车有主人的,而且是位善良的老人家。”

  车摇摇晃晃的快速朝着前方跑去。

  水善将昏迷人的头抱到怀里,免得撞到车板上,背对司天坐着,望着眼前山谷间越渐狭长的路面。

  云舟山的轮廓在视线中越渐完整,又慢慢缩小,那长长的暗黄泥道清晰在目,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怀念的感觉。

  远离生活多年的乐土,想必身后那个认真赶马的人,心情更是如此吧!

  有了马车,速度就要快得多,他们并没有遇到沿路埋伏,到是和周老大面对面撞了个正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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