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七章 老妪的身份
楚泽不解，“前辈此话何意？”
只是老妪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，“今日前来，你可是为了这阵中的那一枚母印？”
虽说老妪刻意转移了话题，楚泽有些疑惑，但今日前来，确确实实是为了那一枚母印，所以，楚泽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前辈，可有办法解决？”
“呵呵！”老妪淡笑两声，“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，这东西，本就是我所创造之物！”而后她随手一招，那处于阵中的连火印，便是飘飘然地，落在了楚泽的身前。
“您所创的？”楚泽惊疑。
“不错，当年，不过随手做了一道符印罢了，诸多子印，我留在了这颗星球之上，而母印，我便是留在了身上，只不过，当年弥留之际，创下这个法阵，那母印，竟也是融入到这个法阵之中了！”
“前辈，这个法阵，可是无能量法阵？”
老妪微微惊奇了一下，那种神情一瞬而过，“看来，你倒是识得不少！不错，这个法阵，正是无能量法阵！”
楚泽心中猛地跳动了一下，猜测是一回事，得到证实那是另一回事，“前辈可否告知，这个法阵，究竟是作何用处的？”
老妪微微仰身，望着无尽的黑暗，面容之上浮现淡淡的忧伤，似乎想起了极为久远的事情，“这个法阵啊，我将其命名为，大预言术！”
“大预言术？”这不是预言一族的十阶法阵么？怎么如今，却是出现在了此处，而据芊儿所言，那大预言术，也并非是无能量法阵啊！
“看你这神情，想必以前定然是听过这个法阵咯！”老妪瞧见了楚泽惊讶的模样，也是笑着说道。
楚泽点点头，“我那个好友，她所在的家族，最高阶的法阵，便是这大预言术，前辈，莫非是我那好友的先祖？”这下子，这与这位老妪与芊儿为何极为相似这一点，楚泽倒是寻到了一丝缘由。
“不尽然是！”老妪淡淡说道。“曾经，有一人到过我这地方，不知为何，竟是没有触动我这大预言术，反让让其，从我这里带走了一些东西，其中，便是有着大预言术的阵法卷轴！所以，想来那个人，便是你所言的那个家族的人！”
楚泽微微思凝，能够从这个无能量法阵之中安然脱身之人，只是实力，必然是十阶神使的存在了，这这般看来，那定然是预言一族的初代神使了。
“那前辈与预言一族，可有任何关系？”楚泽仍旧是觉得，面前的这位老妪，与芊儿，定然是有着什么联系，不然，不可能这般相似。
那老妪微微思虑了一下，而后漠然的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，“除此之外，倒再无联系了！”
“罢了，这些便不谈了，我本就只是一道灵识存留于法阵之中，如今说了这么许多，怕也是要消散了！”
“前辈......”
“你名唤楚泽，是吧！方才你所看见的，都是未来，将要发生的事情，你可知晓？”老妪淡淡说道。
楚泽自然明白，此阵名为大预言术，那么自然，阵中一切，都是再指引着未来。
“曾在冥冥之中，我知道有一个人，所以，便是通过梦境，将这个阵法所预测到的景象都是传给了他，今日，倒是终于见到了你！”
楚泽恍然，原来这一切，竟是这般模样，难怪，难怪之前的画面，竟是与自己在梦境中所见，一模一样！
“原来，这一切都是前辈所为！”
面对着楚泽质问一般的语气，老妪自然是知晓，这个梦境只怕给少时的楚泽带去了诸多的噩梦，想来此时，有些不舒畅也是自然的。
“这些，不过是小场面罢了！你将来所要面对的，可是比这梦境还要残酷千倍万倍的现实啊！”老妪也是幽幽说道。
“前辈此话，莫不是知道些什么？”
老妪呵呵一笑，“你也莫要刻意套我的话了，该说的，我自然会与你说，只是有些事情，此时让你知晓，只怕是会酿成人间惨剧！”
“哦？”楚泽惊讶不已，“何事，竟有这般可怕？”
老妪摆了摆手，而后便是随手一招，便是有着光点漂浮，缓缓凝聚于二人身下。
“坐吧！”
顺着老妪的话，楚泽倒也不客气，便是坐下了，那淡淡光点瞬间闪亮，如同黑夜之中的钻石一般，闪烁不已。
“如今，这世界，想必已经乱了吧！”老妪幽幽地说道。
楚泽点点头，从如寂星，到落月星，再到这黑阳星所在这这片星海，人族争斗，魔族肆虐，大批的人类都是饱受着战争的残害，朝不保夕。
“前辈在此也应该是许久，为何对于外界的事情，这般清楚？”楚泽不解，便是开口问道。
“你当着预言术，是摆设不成？”老妪淡淡笑道。
楚泽无奈挠了挠头，倒是忘了这一茬了。
“这么说，前辈在当年创下这阵法之时，便已然见到了今日的这一幕？”楚泽不禁猜测道，若是如此，那还真是有有着可怕了，这预言术，当真是连神都不允许存在的术法。
老妪淡然地点点头，“不错，在千年之前，我便已是预见到了这一幕！不论当年的魔族内斗，还是中央星海人族的不断崛起，这都是他们的命数所在！”
“前辈既然已知那混血魔族野心勃勃，为何，却不早早警示人族，造作提防呢？”
“为何要警示？”老妪淡然地反问道。
“前辈，此话何意，身为人族，难道您愿意看着我们人族，一直处于被混血魔族压制的状态吗？”楚泽也是微微怒道。
那老妪仍旧是淡淡一笑，而后说出了一句，令楚泽惊讶不已的话，“谁告诉你，我是人族了？”
楚泽瞬地起身，而后连连退了许多步，方才稳了下来。
“前辈的意思是，前辈也是灵？”见眼前此人，并非魔族，那么，便只有灵物这一种可能了。
“倒是有些贴近了！”老妪忽而起身，幽幽说道。“这么多年了，我的这一道灵识，一直以人类的模样，呆在这里，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忘了，其实，我本是一道极致陨能！”
“极致陨能！”楚泽惊讶不已，这个词，他自然有印象，那可是突破九阶巅峰，进阶十阶的必备之物啊！那是多少九阶颠峰强者梦寐以求之物，如今，却是在这样一颗不起眼的星球之上，见到了这样一道，化身为人形的极致陨能，即便是楚泽这般稳定的心性，如今，也是有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前辈，前辈此言当真？”如今，他也只能质疑一下，眼前此人，此话的真假罢了。
老妪也是觉着有趣，缓缓迈动着蹒跚的步伐，行至楚泽身前，布满皱纹的嘴角，微微弯了弯。
“我可没时间，与你戏耍！”而后瞬地转身，衣袖一甩，那淡淡的光点再度汇聚，而后一股强大的引力将楚泽按在了那位子上。
“你还是坐下，好好听我说说吧！”老妪肃重地说道。
“在千年之前，极致陨能这种东西，其实还很常见，只不过，此乃天地之灵，早就脱离了灵物地范畴，因为我们生来便是具有星球上的生物的一切特征，包括七情六欲，包括，生老病死，而我们的生老病死，其实就是极致陨能的重生！”
“那前辈这般模样，可算是重生了？”
老妪淡淡一笑，“我这不过一道灵识，何谈重生？我这一道极致陨能，早在当年，就已经是被有缘人给吸收了去，而我的使命，早已完成，若非为了这个预言阵法中的人，只怕这道灵识，也早就散去了，化作星海碎片，随波漂流了！”
从老妪言辞中的无奈，楚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，或许，这位老妪曾经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感情，只是最后，迫于自身的使命，无奈化为了本身，从而与自己心爱之人，融为了一体，虽说彻底化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，但终究，她已经彻底不在了！
“前辈，可曾后悔过？”楚泽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，让得那老妪也是微微惊了惊。
不过，她仍旧是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，因为这么多年以来，她早已经释怀了，即便，她的心中，脑海中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，但终究，那只是一个影子罢了！
“如今，连他的面容，我都是记不太清了，倒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，这一切，早已是随着星河碎片，化为无数尘埃了！”老妪无奈叹道，“今日，我这最后一道灵识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，也应当回归星海了，这片天地生了我，我自然，也该回到那里去了！”
一股淡淡的哀伤，瞬间弥漫了整片空间，一时间，楚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，他只是在心中暗自决心，自己一定要好好守护自己所爱之人，因为，面对着这样的残酷情景，即便只是听说，楚泽也觉得很绝望。
“那，他可知晓？”楚泽淡淡问道。
老妪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，面容瞬间凝住了，似乎一瞬间便是苍老了几分！
“他啊，他当然知道，只是，这一切，即便是他，也无力掌控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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